可以參加這次的德國文化體驗營,我覺得是一件滿幸運的事情。

一開始申請的時候因為和畢業展時間重疊,沒有太多的想法,確定獲得資格後,展覽也結束了,終於感覺到真的要去德國了。
夏天到了,每天每天都在期待著可以在酷暑難耐的時節在歐洲避暑,日子一天天的過,抱著這樣的心情抵達司徒加特,驚覺氣溫竟然還是一樣的逼人,對司徒加特的幻想就被這個初始印象給打破了。
其實扣掉氣溫影響,抵達司徒加特的時候真的覺得很興奮,任何一個小小的角落都在告訴著我:「是歐洲!」
沈浸在令人陶醉的異國氣氛中,我們展開了匆促忙碌的行程,每天早起去上課,下午認識這個城市、這個國家。
上午的德文課,老師Anne非常熱情可愛,和她英文德文夾雜的溝通方式,令我又愛又恨,當Anne用全德文授課的時候,會因為沒辦法馬上理解全部的語意而感受到些許挫折,但也因為Anne肯定我們的學習程度而覺得愉快。當她教授新的語法項目,說話內容中就會夾雜一些英語字彙,當這種情況發生時,聽到英文的第一時間我都會以為那是德文,現在想起來覺得當時的我還真的有那麼點蠢。
前兩周的下午通常都是蓋格帶我們出去溜達,每天離開學校必做的就是吃一枝冰淇淋。德國的冰淇淋真的好便宜,不僅口味多,而且很天然,如果閉著眼睛吃,會以為吃到真實水果做成的水果泥,每次吃冰都覺得經歷一場短暫的舌尖歷險,每一口都顛覆冰淇淋在我心中的印象。
我是一個很愛逛博物館的人,而就這麼湊巧的,與蓋格共度的那些午後時光,一個又一個的博物館串起了我對司徒加特的好印象。每一個博物館內陳列展品的方式都非常的用心,就連一般人認為乏味可陳的歷史博物館,也有用心安排的互動。例如我們去過的其中一個博物館,裡面大致上是展覽和整體德國歷史較相關的內容,除了世界大戰的部分,也提到了德國的工業發展,其中一個房間內,左右兩面牆的玻璃櫃上擺滿了近幾十年和德國工商業有關的物品,而玻璃櫃上有個可以上下左右滑動的螢幕,滑到不同的物品前會出現該物品的剪影以及介紹,同時也介紹該物品出現的時代背景。在同一個博物館的另一個房間,踏進門像是走進了樹林,背景撥放著樹林裡各種動物的聲音,一棵棵來自黑森林的樹幹豎立在其中,每根樹幹上都有明顯被切開的痕跡,順著痕跡或者推或者拉,會看到在樹幹的內部有各種迫使樹林遭砍伐的商品,或是伐木所使用的工具。我覺得這個房間很悲傷,策展人讓樹木親自對觀眾訴說自身遭遇,是什麼東西促使我們消失,又是什麼東西動的手腳。
蓋格不只帶我們去博物館,還帶我們去了酒莊、「司徒加特泰姬瑪哈陵」、可愛小城鎮、在教堂裡說故事……。
記得去「司徒加特泰姬瑪哈陵」的路上,我們慢慢的爬上山丘,看到了一大片的葡萄園,土丘起起伏伏,陽光撒下,一朵朵的雲的影子照映在葡萄園上,那一刻好像置身於天堂,轉頭剛好看見路的一旁有一棵好高大好漂亮的松樹,瞬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為什麼國王當天為什麼要把自己摯愛的妻子葬在此處,也明白了國王對王菲的愛究竟有多深。從王妃陵陵寢走後,我們步行至酒莊,明明那只是條平凡的鄉間小路,但在那個當下,陽光以完美的角度從樹木間的空隙透出,和路旁的野花野草野莓交織出一幅完美的圖畫,蓋格在前頭帶著大家吃野莓、說說笑笑,看到這個景象是我第一次打從心裡覺得還好我來了。
在斯圖加特的生活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謬樂。謬樂是個很認真的人,但卻有著無數可愛逗趣的表情,我認為他的臉部神經應該比一般人(或只少我們這群人)要發達的多。
司徒加特是個以工業文明的城市,其中和我最息息相關的莫過於汽車工業了,謬樂帶我們去了賓士以及保時捷博物館,身為工設人,這兩趟旅程我只能用「朝聖」兩個字來形容了。去賓士博物館的那天,我甚至還逛到關門時間了還意猶未盡,好希望能有完整的一天好好地看裡面的每一台車以及感受用心規劃安排的展示空間。
在第二週的星期五下午有個空檔,我們邀請了謬樂共進午餐,謬樂吃到了我們花了一個禮拜時間研發的「臺灣味土耳其捲蛋餅」、「特製維力炸醬筆管麵」以及其他我們在德國誤打誤撞發明的家鄉味,謬樂用逗趣的表情稱讚男孩們的廚藝,還說這些男生可以列入好男人清單內了。因為我今年沒有特別熟的德國學伴,所以和謬樂的這頓午餐,對我來說非常值得紀念。
司徒加特市區有幾個神奇的地方:動物園、旋轉塔公園以及宿舍旁邊的公園。每個地方都令人感到非常的放鬆,或許是臺灣真的太狹小太密集了,每當身處於這些綠地之中,我都會懷疑是不是已經出了市區?會不會待會回不了家 ?難得有空閒時間,去公園散散步。晚上沒有回家作業,就去旋轉塔看夜景。這些小小的插曲,讓我們在斯圖加特滿檔的行程中加了一點點的潤滑劑,放鬆已經被德文搞到緊繃的神經,一覺好眠後隔日繼續。
其實這將近一個月在德國的日子不僅僅是這麼一點點篇幅可以形容的,想說得很多,但更多的是我們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感覺,今年八月,每一分一秒都讓我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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