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交換心得:文化衝擊

生活的改變

 

隨著兩岸開放,雙方推動交流教育的政策將屆滿兩年,在這兩年內認識了許許多多的大陸青年學子,他們大部分年紀都要叫我學長,而身為學長的我有時也會對他們特別照顧。他們一來到台灣就是倒數計時的開始,每半年都必須經歷一次次短暫的結識與道別。還記得他們回去前最常說的盡是「歡迎來大陸找我」的話語,自身一直都是心虛諦簡單應付過去,心中所想得卻是好幾年後的事情……。半年前,在某位尊敬長輩的玩笑話下,如此因緣際會,這句一聽就是兩個年頭的「來找我」,總算是讓我下定決心兌現當初的承諾,在華僑大學廈門校園內開始了一學期的交流生生活,在此期間也一步步地實現千里訪友的心願。

 

人往往總是習慣地將片面的所見所聞當成對於事物認知的全部,造成誤解,這令我感到無知與慚愧。以前對於中國大陸的想法主要來自於台灣媒體報導,盡是些負面的印象:黑心食品、山寨商品、醫療衛生堪憂、隨地吐痰、小偷氾濫、冷漠的社會……等等,大陸猶如未開發的蠻荒之地。親身經歷過後,與原本的印象有所出入,基礎建設完善、物資不虞匱乏,應有盡有,但多處仍在開發建設中。整體雖然不如在台灣時的生活便利與多元,但終究比原本的印象好得太多太多。

 

我們每到一個新地方,只要手中有台相機,到哪都是各種拍,拍下我們的新鮮與好奇。大陸對於文物的管理沒那麼嚴格,許多大大小小的展覽館都可以讓你隨意拍,喜好看展的我每次一進展廳,也是各種拍,直到看到一些歷史文物,腦海中隨即閃過了一個疑問:

從台灣到廈門,到哪裡都想拍照,這是空間變化帶來的新鮮感。

從現代到古代,看到那些歷史沿留下來的東西,也是什麼都想拍,這是時間變化帶來的新鮮感。朋友曾經在大連的街上對我說:這沒什麼好拍的。但是,他們這些過去的大陸交流生當初到台灣時,不也是像我這般嗎?從前生活中所使用的器物,在古人看來稀鬆平常不過的東西,我們這些現代人卻抱以好奇眼光仔細的觀察和研究。當聽到解說員津津樂道的談論在這些器物發生的故事時,我總算是醒悟到自己究竟是對什麼感到好奇,對什麼感到新鮮-生活。

種種過程以及事件是生活,老少愛聽的故事是生活,我想拍下來的自然也是生活。光是拍下來恐怕還不夠,起碼住上個幾天,與這裡的人文環境接觸一段時間,這就是生活。做為交流生,一學期的生活,比起學術交流,更多的是文化交流,與朋友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逛街,就是要交流這再單純不過的生活,相信這是交流生最重要的份內事了!

 

剛來不久,對於台灣與大陸在生活與思想的不同,便有了這樣的想法:台灣是一座繁榮的小島,活動空間比較小,因此發展的消長速度非常快,現在生活繁榮且十分便利,生活圈通常不需要擴大太遠,工作找離家近的,平時活動以交通40分鐘內能到達的地方為主。在大陸首先要調整的就是對於時間與空間概念的習慣,這邊的土地就是大,空間大移動時間就相對長,一到兩小時的交通時間都叫近,認識的朋友當中不乏有些每天還能提早半小時到公司的認真角色。相比他們的工作態度,這在台灣的社會新鮮人身上是看不到的。廈門的大眾交通設施很完善,兩塊五人民幣可以載你從頭站到尾站,車程將近一小時,這需要感謝當地政府的支持,才能用那麼便宜的車費走透透,還記得剛到廈門時,最喜歡的就是搭上公車與BRT(快速公交)四處看看。

 

由於中國經濟剛起飛不久,一般城市的物價還不高,生活的基本開銷的很便宜,舉凡交通、日常生活用品跟一般的飲食都可比台灣便宜的多。大陸的飲食文化喜歡打著各個地方的特色小吃,尤其到各個地方都可以看到「台灣特色」的招牌,儘管雖然沒那麼道地,但仍是非常受到遊客捧場。大陸的飲食習慣與台灣是相反的,台灣的用餐是惜福的觀念,會盡量不要剩下太多的食物。曾經有大陸的朋友勸我不用吃得那麼乾淨,在這邊剩下來都很正常的。在他們的觀念中吃足就好,吃完顯得自己很餓還吃不夠的糗樣,因此用餐總是留下許多的剩菜剩飯,或許與現在經濟比較富裕有關,不需顯得自己苦哈哈的樣子。這對從小在台灣鄉下地方長大的我而言,實在是一個無法接受的想法,直到學期結束前還是盡量將桌上的餐點吃得乾淨,他們稱呼這種行為叫做「光盤」。台灣的常見的便利商店,你要是在大陸看到了肯定會非常興奮,一座城市當中你或許會看到許多的超市,但你不一定找得到一間24小時的超商。

 

平常用習慣的生理時鐘,在大陸要改用「生物鐘」。這裡作息時間比台灣還要早,是景復最嚮往的早起早睡生活。還記得有一次中午在學校裡的超市買水果時,聽到一位同學在向他朋友發牢騷:「我今天起晚了,8點才起來,之前都不是這樣的啊!」晚上11點,宿舍就會熄大燈並斷網斷電,同學們一臉睡意地爬到床上開始催眠儀式-滑手機看動態,沒多久就進入夢鄉。雖然十分羨慕這種作息,自己潛在的劣根性卻總是改不過來,始終保持著1點才睡的習慣。大陸的大學是全住宿制,因此晚上有7點到9點課程,多出來的時間就規畫到12點到2點間的午休。新校園的生活沒多久,就迷上了中午午休時段與廈門清爽的空氣,彷彿有魔力一樣,每一次都能夠睡得非常的舒服非常香。

 

學校裡的課程規劃與上課方式也與台灣感受到的截然不同。也許是因為設計專業的關係,才有這般的待遇:

這裡通常會配合老師的時間將課程密集的安排,在短期內上完並結課。因此期中考前與期中考後所上的課幾乎都是不一樣的。頭兩次上課時,台上老師會教授專業課程,下課前規定作業,未來剩下的上課時間到了,就是自己去找老師討論作業。有次我很好奇是不是因為班上都大四了才因此有這樣的上課方式?一問之下,原來這種生活從大二開始…….。果真是大學由你玩四年,難怪大一時這些朋友們每逢週末都能去鼓浪嶼玩上一趟。朋友問我是否會不會對於這樣的教學感到失望,我只是淡淡的答道:「時間是隨個人而應用的,以前在台灣時我太忙了,這你是知道的。到了這邊好不容易放下許許多多的事情,在這段時間內我在圖書館已經看了很多的書了,累積的厚度遠超過大學時代的量(必須承認,從前的我確實不是很愛看書)」。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邊的網路服務平台與便宜的手機話費,線上購物與快遞送達的效率令人驚嘆!早上在網下的訂單,用支付寶(主打安全有保障第三方支付的公司)線上付款,兩天內就能夠送到學校外頭的物流中心,這般速度真是讓人過癮。而手機話費在區域內都比台灣便宜個兩到三倍,有的大學甚至是校內通話不用錢。如果出了限制區域(例如:省外)就要換成較昂貴計費方式(3G語音話費)。基本生活雖然不成問題,但若想要購買一些更有特色的用品,就必須仰賴強大的網上購物平台(淘寶、天貓、京東…….等),每年更有所謂的大光棍及小光棍的購物節,此時的線上商店都會打著超低折扣來吸引國人下單,一個晚上的交易額就能衝到六十多億人民幣。訂單量之多,原本兩三天能寄到貨品,乃至於要等上一兩週甚至一個月。

 

隨著生活的融入,儘管不如台北方便,但更能體驗到自己動手做的感覺(走路、打掃、洗衣)。古德云:一日不做,一日不食。從中磨練心志,自己也變得越來越知足,更耐苦。許久沒過上正常大學生活的我,自然是樂在其中了!

 

 

第2次交換心得:面臨最大的難題

 

 

 

堪忍的心

 

 

 

-承第1次交換心得

 

在校園內平靜的生活,在走出了以學校為中心的圈子後,便能深深地體會到大陸近年來經濟快速的成長推手正日以繼夜的運作著,但卻時不時地能嗅到一股違和感,尤其是在外出旅遊時更為明顯。這般種種美好表像的堆積上,大環境的背後潛藏著一股酸溜溜、大到足以窒息的壓力……。

 

 

 

必須再次地強調,這裡確實基本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要過上一般的生活完全不成問題,但是隨著接觸時間推移,景復越來越能清楚感受一股迥異於台灣的信仰-唯物思想。唯物主義訴說著崇尚物質,將物質歸於第一性,精神次之,歸於第二性,世界由物質構成,而精神是物質的產物和反應。這個思想深植於人心的結果,體現在生活上就顯現出了物質高於精神的生活模式。景復猜想這也與大陸現今中老年以上的人們,都曾經歷過的十年浩劫(文化大革命)有關。在此期間,許多的學術、宗教等思想人士遭受批鬥,大量文物、典籍付之一炬。比起有形的東西,更多的是思想的改變,時人皆以物質主義代替原本中國自古以來信仰。台灣亞都麗緻飯店總裁,嚴長壽曾經說過,台灣之所以能夠熬過白色恐怖時期,是因為台灣有許多的民間信仰流傳,人民能夠在痛苦的時候在信仰中找到安心的地方。在台灣隨處可見的小廟(私人道觀、土地公廟),到了大陸完全看不到。隨著十年浩劫的結束,捨去了傳統的信仰,這些老一輩的人們從至苦的生活中爬起,從一無所有到應有盡有,現在不用在過上苦日子,該是享受的時候了,因而漸漸地將精神寄託於物質的消費上。

 

 

 

除非你是當地人,否則現在你要看到傳統的建築及文物或是仿古的建設或是遇到宣揚傳統文化的人,你恐怕最少都要坐趟一小時以上的公交,買張門票才能進去看到,這也難怪沒有心靈依靠的人們會轉向崇尚物質的生活。在這些富有歷史及文化意義的地方,總是會有一群對於這方面的頗有研究,一些是學者,一方面就是解說員了。想要了解這些自古一來的文化及歷史,透過解說員是最快速的方式。

 

景復去過廈門南普陀、泉州德化龍鵬集團陶瓷展廳、杭州靈隱寺、蘇州博物館、無錫靈山勝境、南京棲霞寺、青島劈柴院海及濱步道、大連海濱觀光路線、旅順港及日俄監獄、開封大相國寺、中國翰園及古觀音寺、鄭州河南博物院、洛陽龍門石窟及白馬寺、西安兵馬俑博物館、碑林播物館、大興善寺及法門寺、天水麥積山石窟。在這些富有文化底蘊的地方,對於古人的思想、技術以及遠見深深感到欽佩。以前的人,從春秋時代開始就有治世的觀念,直到現在仍深深的影響我們,從流傳下來的典籍當中,可以看出自古以來的智慧,包含了字型演變、書法字畫、日月星辰的曆法、地理風水變化、醫藥手術的運用的實現及就地取材的機智。在在都隱隱透露出中國的智慧表現一切皆出自於自然,流於自然,而又回歸於自然的精神與態度。對於器物的重視逐漸演變為禮制的傳統,也因此古人對於器物是十分的重視,一件重要器物的便要它能夠流傳千百年,帶起了各種精湛工藝技術,有的一件作品要數十年才能完成。最讓景復尊敬的也就是這趨使他們如此致力付出的信仰!!然而,這些接觸東西是屬於遊客、學生的專利。那些每日討生計的工作者們,首先得要有時間,再來要有心思,最後要有動力,這一場尋根的歷程才能成行。

 

 

 

現在的大陸的生活雖然不再如以往那般的痛苦,工作比台灣還要好找,生活步調也比台北慢得多,身為一個外來人,自然覺得在這邊生活的壓力肯定沒台北大,生活亦不虞匱乏(第三次強調)。然而我的想法是錯的,這些工作者們自己加諸於自身上的壓力遠遠超乎我的想像。受到共產主義與馬克思等唯物思想的影響,再加上各項建設馬不停蹄的拓展,雖不至於面臨崩潰,仍可切身地感到這個社會的運作仍舊處於緊繃的狀態。自己身為過客,光是走過這中間就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更何況卡在其中的基層工作者們。

 

 

 

只在台灣的生長的各位一定很難想像,大陸的公車狀況,乘客們毫無秩序的擠上公車。司機會對乘客大聲叫囂,要求他們往裡面走(擠),公車上還明文規定禁止乘客與司機閒談,甚至在司機與來往的乘客之間圍起了一道護欄。

 

 

 

只在台灣的生長的你一定很難想像,當你上了大陸的計程車之後,明明你跟司機是在同一台車上,但卻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你與司機之間有一層護欄相隔,當你付款時得要小心翼翼的穿過護欄間的小縫。有的司機甚至不愛打錶計費,一開口就是非理性的價位。

 

 

 

你一定很難想像,身為遊客,如果你長得一臉外地人的樣子,還操著外地的口音,對於許多私人店家與計程車司機而言,你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他們會對你開出很多不合理的價錢,賺取一次性的暴利,你卻還花錢花得甘之如飴而不自知。

 

 

 

如果你來到各個火車站或是各個旅遊景點,一出站或是剛到景區外,就有黑車(私人計程車或私人計程機車)或是野導(無照導遊)向你搭話,為得就是賺你一筆。這些都還好,尚能互相交換利益共生。最要不得的就是騙子,騙你上車趁機再以合理言詞對你敲詐一筆,或是騙取你購買有形或無形的商品。

 

 

 

如果你在機場的網站上事先查好機場公車的營運時間到凌晨一點才開末班車,當你不慌不忙的走到等車地點,你可能會看到酒店外的跑馬燈顯示:「今日機場大巴只到晚上21:40」,感受到的錯愕還來不及回神,埋伏在旁的計程車司機就會來好心的問你要不要搭車?為了搭上明天一大早的飛機你還能如何?只能乖乖上車並跟司機講價。

 

 

 

如果你到了這邊的寺廟,有許多會向你收取門票的費用,進去之後馬上會有人來問你要不要買把香,寺院裡頭或是寺院週遭的小店隨處可見打著「開光」名號販售高價的物品。你還可以看到這邊的香客為了錢財是如何瘋迷,牆上的雕刻細縫、觀音菩薩的蓮花指、屋簷上、放生池或是寺鼎當中,皆可看到大大小小面額的紙鈔於硬幣,更誇張的行為是拿硬幣丟向小池上的佛像,這種在台灣一看便害怕遭天譴的行為在這裡卻是如此稀鬆平常的事兒。

 

 

 

這裡的基礎建設固然齊全,卻充滿許多人為服務可以彌補的漏洞……。

 

當你在買快速公交的車票時,由於聽不習慣售票員的口音請求再說一次的時候,他會表現出一付面對仇人的表情,頭低下面對麥克風,眼睛上瞄大瞪得快要掉下來的樣子,口中吐出沉重嚴肅「兩塊錢,五毛!!」實在不曉得「兩塊五」就能說出的詞,為什麼他卻要這種口氣還分成兩個節奏來講。

 

 

 

當你好不容易從前門擠上公交時,你會看到一臉大汗的司機,皺著眉頭,臉上浮現著連小孩也能輕易看得出來的不悅表情。如果你的身體或是包包跨越了投幣機旁的護欄,你會遭受到司機大喊「把手放下」。你或許會感到莫名其妙不以為意而沒放在心上也不予以理會時,司機會以同樣不滿的話語再次貫穿你的耳朵,這次或許你會照做。但是如果你很好奇為什麼司機要你把手放下,你倒是可以嘗試到司機願意主動好心好意的跟你說出理由。第三次,司機總算是一股不耐煩的願意說出他的請求「把手放下,我看不到後面了!!」原來他只是希望在這人擠人的公車上,不要去擋到他看往照後鏡的視線。如果這司機是一台電腦,我真覺得他是不是當機了。

 

 

 

當你在汽車站,一手裡拿著你的車票,一手拖著笨重的行李,人身地不熟的你決定找上為你開車的司機詢問「請問車票是要給你嗎?」司機給你的回應一定讓你錯愕:「哇操!給我有個屁用」,接著他甩頭上車等待開車時間的到來,留下愣在車底下正在放行李的你。

 

 

 

當你在臨近午休或是下班時間在火車站售票處排隊,你一定能聽到前面的售票員透過擴音器說著「再兩位就好,要下班了,後面的請你去別邊排隊。」後方有乘客不甘地去哀求他能否幫他辦哪些業務時,售票員仍能無情的說著「我要下班了」或是「我這邊辦不了,去別的地方吧」。

 

 

 

當你在火車發車前發現車票不見了,趕緊去相關櫃檯詢問時,得到的答案會是「發車前二十分鐘規定不能補票,重買下一班車吧」。光是重新排隊就得折騰十多分鐘,買完票走到候車廳再要你五分鐘,而發車前五分鐘就停止檢票。如果你是個趕行程的人,相信你現在肯定有吐不完的苦水。有些地方的站員比較好心,會協助你掛失補,價格卻跟重買一張票一樣,這時心頭又是一股悶……。

 

 

 

當你在晚上出了火車站,此時已經沒有公車可以搭了。為了避免搭計程車被要求過多的費用,你此時要到火車站旁的超市換取零錢。超市的阿姨說出不屑的言談「你要換錢?如果是假鈔怎麼辦?」接著會說「你跟我買個東西,不就有零錢換了?」。自認不需多餘東西的你向阿姨再次請求時,阿姨只會回答重覆的意思。當你明白到這筆交換不成,便悻悻然離去時,背後傳來阿姨的喊叫聲「別傻了,你不跟人買東西,誰也不會跟你換的!」

 

 

 

當你在外旅遊,到達你事先預訂好便宜的酒店(賓館),也許櫃檯服務員會向你表達歉意,表示已經有其他房客先住進去了,又不能叫他換,我們還有其他比較好的空房,只是……要跟你補收一些費用。遇到這種狀況的你只好跟櫃台講價。或者是要求退款並轉身離去,在深夜拖著行李找尋另一家或許是你所期待的酒店。

 

 

 

當你在旅遊景點旁的私人店家看上了某樣商品,付完款後,你可能會遇上好心的店員說著「我們這邊剛好有位法師可以幫你的東西開光(加持)」,還等不及你拒絕,就半強迫的把你帶到後面的隔間。你會看到一位穿著不甚像法師卻自稱法師的人,操持著你看不懂的儀式,與你對話口口聲聲是多麼的靈驗妙用,事後向你收取最少功德金一佰(約台幣五百元)。向來和氣的你懶得跟這位人士相爭,抹抹鼻子掏出了一佰塊,走出店家時心中沒有感受到加持的法喜,多得是一股無處宣洩的怨氣。

 

 

 

上述的這些人們當中,有許多是在街頭討生計的(乞討、賣地圖、黑車、野導、賣香、賣開光紀念品、賣旅遊紀念品),然而他們只想著賺上遊人的一筆,心中沒有信仰,只想從你身上換取利益。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正當的商業行為,但我想要說明的是,開一家店為大眾服務與開一家店賺進大家的錢是兩種不同的心態,表面上相同的行為卻會為人帶來不同的感受。而騙子更絲毫不受道德規範,仗著中國地廣人多,每位遊客騙一次,也不必擔心這些遊客回流,這輩子騙得也夠用。更可怕的是,景點就這麼一個,人卻這麼多,當這些四散在各地討生活的人聚在同一個地方時,就形成了騙子集團。隨著教育與法制的完善,相信這些騙子會漸漸的減少,但那也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在大陸,這些倚騙術過生活的人無所不用其極,平時街上看到的乞丐或是殘障人士背後或許有集團在操作,私底下的生活或許比你還要享受。在路邊買水果時你怎麼知道磅秤沒有動作手腳?一位出社會的朋友曾經告訴我,調磅秤這行為或多或少都會有啦,只要不要太誇張都能接受。或時不時的能閱讀到當地的新聞,扶持某位跌倒的老者的好心,被老者誣陷是撞倒他的人,這位好心人不只賠了一股莫須有的款項,更賠上了社會難得一見的好心腸。出門在外,身處於這種騙與被騙的恐怖平衡,誰能不多加提防,冷眼識之?

 

 

 

相信只要來過旅遊景區的遊客們,必然都曾受到這些人的糾纏或是欺騙,對這些人感到失望、厭惡。從此,凡是一到景區,會反射性的提起戒心,束起一道道心房。如果他們可以有耐心的可以追你個一兩百公尺,那你要更有耐心的拖他們個五百公尺。這般戒心要直到你回到酒店休息才能鬆懈下來,好端端的遊玩興致卻要弄得如此緊繃……?

 

唉!難道出遊就不能有個好的開始嗎?難道就不能把我當作空氣嗎?

 

 

 

騙子縱使可以避開,但是這些工作者們所提供的服務卻是生活中或是出門旅遊不可或缺的。首先必須肯定這些工作者們都是全心全意地投入他們的工作,每天都扮演著工作崗位所相應的角色,做為一個維持著社會「基本」運作的齒輪或是螺絲釘,必須給予他們讚嘆,他們精確的把自己份內的事情都給做好了。然而,所謂的「基本」也只是提供一個「堪用」或者是「能用」的服務,實在是說不上「好用」。我們必須清楚的認知到齒輪與螺絲釘都是死的,他們只會自私地完成只屬於自己的任務,凡是本分外的事情一概不插手也不關心,造就了他們的冷漠、無情,以及狹小的生活圈,這是一個講理不容情的環境,一切只為合理,合物質世界的法則,卻不容情,不容精神世界的體諒。

 

 

 

曾經,在一次的學校的作業中,我與大四朋友討論電梯該如何規劃,一位同學表示:如果我們一進電梯互相一句話都沒說,就站在事先規畫好的位子上,雖然能夠令電梯保持通暢,但人們之間卻顯得十方冷漠。

 

持相反意見的我向他說明:

 

你回想一下曾經在台北搭乘捷運站的經驗,你會覺得上手扶梯時,要一個一個的說著借過人家才讓你過?還是不趕時間的人主動往右側靠著,讓趕時間的人能夠從左側快速通過,哪一個比較有人情味?

 

很明顯的是不需言談的後者。

 

真正的體貼及人情味的展現不一定需要言談,直接付諸行動亦能彰顯出我們的溫暖。這種無聲的溫暖只能在台灣感受得到,這在當今大陸是無法體驗到的。

 

 

 

合理不合情,使人理直氣壯,這叫得理不饒人。

 

合理又合情,使人理直氣和,這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理是制度、規範、軌則,乃至於世間運行的道理,每人都必然走在合理的生命當中,依循道理可以使我們平安順遂。

 

情是感情、情緒、靈性,乃至於一切有生命的動物,每人必然都有豐富的感情,順從感情的流向,是我們互相信賴與體貼。

 

佛教的世界觀裡,佛陀會運用八萬四千種方法,無不是要渡盡各種的眾生。

 

基督教的典故裡,耶穌即使關上了大門,也會為你開一扇窗。

 

儒家思想裡,孔子會因才施教,令其門生皆能夠求得處世的智慧。

 

這些是無不是對於情的重視才能有所發揮。

 

然而,在大陸的基礎制度下,站務員會對你說「不好意思,請你買下一班車」。

 

聽起來像個笑話,卻是活生生的劇碼,合理不合情就是如此的狀況。

 

 

 

制度也是死的,所以才需要有人修改法規。齒輪跟螺絲釘是死的,只提供「基本」的服務,自私的完成自己的本分事,「基本」只是「能用」或是「堪用」,實在不能說是「好用」。這樣的服務制度,我喜歡以過去十年前使用電腦的經驗來形容:我們明明知道電腦可以為我們帶來許多的便利,但我們卻覺得word、excel很難用,即使這些軟體有再多的功能,也令我們不想要再去操作他,即使操作也要小心翼翼的免得不小心丟失了什麼資料。

 

有時電腦「合理」的按照正常處理程序彈出了警告或是錯誤的視窗,我們卻只能被當成傻抓的點擊確定,然後沒多久電腦又依照正常的處理程序彈出了相同的視窗……。

 

不體貼使用者的電腦,不能容忍使用者的錯誤操作。啊!這實在是一種令人難以回首的回憶呀!

 

 

 

假若我們只維持基本,而不做進一步的付出……,

 

那我們所販售的飲食就只是能吃,能過活就好,實在是稱不上好吃。做不出有口碑的小吃。

 

那我們所穿著的衣服就只是能穿,能保暖就好,實在是稱不上舒適好看或是SIZE剛剛好。做不出優秀的品牌。

 

那我們所提供的酒點(賓館)就只有一張床,能睡就好,實在是稱不上完善。做不出有特色的民宿。

 

那我們所搭乘的交通設施就只需要我們站上去就好,實在是稱不上舒適,做不出良好的服務。

 

在大陸,最關心我們的反倒是體育與娛樂服務,又或者是這是有錢人才能體驗到的服務。他們過去窮怕了開始學會享受,在大城市中開始遠離這些基礎服務的責難,開始體會到人是具有情感的動物。

 

在各處底層掙錢打拼的人們卻還只能思考著自己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變得自私,表現出來的仍是唯物思想。

 

 

 

針對此方面的話題,曾經有一位在大陸某銀行上班的經理問我是如何看待共產制度與民主制度?對於一位事業有成的長輩所提出的問題,我如此答道:「共產與民主都只是一個達到目標方法,如果目標一致,你會在意用哪一種方法嗎?我們更應該注重把事情做對,再來才是如何把事情做好。

 

換句話說,共產與民主都好。重要的是我們為什麼需要這些制度。

 

言下之意,隱隱的表示「大陸這麼大或許就是需要共產制度」。

 

這位令人尊敬的經理聽懂我的話了,他笑笑著回答:「我覺得你說得很好,但是這對於其他人來說卻很難聽得懂。」

 

 

 

廈深鐵路開通後,我總算是見到來到大陸最想見的好友,他是我認識的最久的陸生朋友,已有將近三年的交情。我與他長談了三小時,話題間提到有些畢業的交流陸生的現況,有一個在餐廳工作,每天下班累得倒床就睡,早上醒來沒多久又要繼續上班,如此日復一日,就像是扮演個一個只會轉動不會思考的齒輪一樣。這位好友語重心長的說:每天這樣的生活,都沒時間思考,這樣的工作能看得到未來嗎?。我表示,現在這個國家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扮演齒輪及螺絲釘的角色。這位好友覺得我這番說法挺準的。

 

 

 

有一次,到了寧波與過去曾到大同大學的交流的朋友相聚,他表示銀行基層工作實在充滿了無奈-明知有漏洞的制度或是相關服務下,還是得讓客戶簽下他的契約,在他們的員工培訓或是前輩的傳承下就是如此的指導。當客戶發生問題或想要違約時,要解決卻不是一時片刻就可以了得的事情。我告訴他,過去英國的國王十字車站曾經就因為制度不完善,服務人員過於自私自顧自個兒崗位,也不容他人干涉自身的工作範圍。導致原本可以阻止一場的小火災釀成大火奪去31條人命。另外一件例子,國外的某間醫院曾經因為霸道得醫生掌握過多的權力,跳過許多手術程序,導致許多的人命在這些自以為是的醫生底下喪命。而這家醫院的護士為了預防類似的事情發生,私底下團結起來互相暗示哪些醫生是可以溝通的好人。直到一次的醫療糾紛爆發,這間醫院才肅立起了健全的醫療制度,甚至成為模範。差勁的制度可以要人命,你身在這個環境當中也不要只當個死腦筋的螺絲釘。你剛踏入這個領域,先試著融入,再試著改善。雖然你對上層影響力不高,但是你的一句話卻能夠影響到與你直接面對面的客戶,你也許現在因此少了一張業績,但正累積未來的資糧。一個好的產品公司固然要提供好的產品,但是他們的品牌也包括了售後服務,即使產品壞掉讓你產生不好的印象,但是售後的維修服務卻讓你對於這個品牌忠心,你說這個公司將來會是好還是壞?如果你關心自己的份內事,也關心其他同事們的工作,對於各種工作都熟悉的你升遷機會也比較大,慈悲使人增長智慧和福報,這不都是種自利利他的體現嗎?

 

 

 

 

 

上述種種負面的經歷,與所體驗到的所有美好經歷都只是一小部分,但確讓人印象深刻,曾經檢討過自己的應對是否出了問題,才導致種種的不如意?這個問題直到這次的旅程的後期才漸漸浮現出了答案:

 

細細回想,很多朋友都說過,台灣腔是很難改掉的。

 

 

 

在這些想從我身上獲取利益的人身上,外地的口音聽起來像只羊在叫,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位開封朋友帶著我在當地四處參觀時告訴我,照這些店家開的價會被宰的,這些景區的攤販砍價要從一半開始砍,只是一半他們都還有得賺。你要一付愛買不買的樣子,當你甩頭就走時,他會追上並給你滿意的價位。

 

 

 

一位西安的朋友帶著我逛了兵馬俑博物館,一盒銅製兵馬俑紀念品問了好多家店,價位從160到260都有(800到1300台幣)。看過這售價,不免心想這些店家賺的可是都些什麼樣黑心錢啊!朋友用陝西話現場花了幾分鐘砍價給我看,砍到了50店家仍願意賣。轉身離去後,朋友說他曾經用40(200台幣)買過一盒……。

 

 

 

在洛陽龍門高鐵站,我曾經攔下一輛計程車,司機一搖下窗子我便問他到龍門石窟是多少?司機毫不猶豫脫口就說出了50的價位。

 

我嫌太貴,詢問10塊給不給載?司機表示沒20不載。

 

我再問:「剛剛不是說50嗎?現在怎麼變20了?」

 

司機的回答真是出乎我意料:「誰跟你說50了?」

 

對於這不老實的司機,我選擇尋找下一台計程車。

 

 

 

為何這些當地的朋友能夠適應這種生活方式?為何這些當地的朋友有辦法在這些店家砍價?朋友可以,為什麼我不行?不愉快的經驗,都是從陌生人的互動中感受到的。

 

嗯?朋友?陌生人?原來,自從被騙或是碰壁之後,一出門就變得神經兮兮,我總是把外人想得如此糟糕,不善解人意。除了朋友以外的人都當成陌生人,壞人,不存在好人…..。他們這些人為了生存,會使些小手段。但是不可否認,這些人的心中還是善良的。他們不會去搶劫,也不會去殺人,更從沒想過要去傷害你。

 

他們提供他們能為你做的服務,有時也許做得太超過,讓你感到不愉快了。

 

 

 

確實,這是個「基本」具足的環境,一切都「能用」或是「堪用」。當地人皆知他們的文化就是如此,而我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待遇,而一味的只想要逃避,心中正在排斥這樣的氛圍。原來,是我自己不具備一顆「堪忍」的心,是我想把自己置身世外,才導致自己無法融入這樣的文化。

 

 

 

了解到自己的不足之後,便敞開心胸,心房是收放自如。遇到騙子能毫不動搖,也曉得如何以外地人的身分開心的砍到合理價錢。當我還把自己當成一個遊客的時候,那就只會受到對待遊客般的待遇。

 

 

 

過去,壓力迫使他們形成這樣的文化,你無法改變。

 

現在,正是這種現象普遍的時候,你必須接受。

 

未來,這種文化或許會不復見,有一番新的面貌,你可以期待。

 

當下,你首先要跟他們做朋友。

 

 

 

這個心態的轉換,是景復此次交流最大的收穫。

 

當我試著融入他們的「生活」時,就能過得平平淡淡、怡然自得。

 

 

第3次交換心得:最有興趣或成就感的課程

 

 

 

樂於學以致用

 

 

 

來到華僑大學時,已經升上研二。在大陸的研究所學制裡,研究所要三年才能讀完。研一的課程最多,研二開始就沒課了,研三開始工作,但也不全然是如此。很多朋友都很好奇我在華僑大學這邊是怎麼修課的。因為研一的課程選完後顯得太少,必須再下修本科生的課程,回想當初大四的朋友幫我辦理選課時可是奔波了一整個下午。辦理選課時,相關單位很多都是第一次看到研究生下修本科生課程,不但要一一向上詢問,還調侃這是「成人再教育」,一番忙碌也總算是把選課搞定。

 

 

 

關於年紀,說來實在是件令人害羞的事情。初到學校時,必須辦理各種行政手續,很多單位的老師看起來都很年輕。一問朋友才知道,很多的研究生會擔任校內行政人員,而這些剛剛喊做老師的行政人員,許多是同輩的同學,有的年紀甚至比我還小,而我要稱呼他們為老師。

 

有一門本科生的課程,台上的老師特別年輕,也是一問之下才知道大我一歲。這邊很多大學的學生畢業之後就能到各個學校擔任講師或行政人員,因此會出現這種年紀差距不大的師生關係。此時,我才能漸漸體會那些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回到學校念博士班的學長學姐們是什麼樣複雜的心情。

 

 

 

身為研究生亦熟悉交流生習性的我,在這邊選得課程不多,保留了充足的交流(空閒)時間。學習以自修學習為主,上課為輔。如前文所提,我在這段時間內悅讀了大量的書籍,成為不折不扣的一介書蟲。這些書籍不只成為我論文的食糧,更成為我觀看片土地的放大鏡。隨著知識和見解的累積,對於人文歷史,或是社會學產生了興趣,這方面的書籍看了不少。雖然本分是工業設計的專業,這是基本功,發展的領域則偏向互動設計。私底下常常沉迷於一些電子實驗,透過微電腦,做些會動的東西出來,每每完成一項實驗,總是會興奮的帶去給那些相同專業的大四朋友們看,一來可以讓他們看看工業設計發展的其中一個面貌,二來也完成自己在交流期間內所設定的學習目標。透過這方面的應用,令自己對於產品系統的規劃越來越清楚,從前所害怕的技術層面問題,現在更能主動去思考該如何導出的解決方法,而不是天馬行空的虛談設計概念。

 

 

 

華僑大學有兩個校區,主校區在泉州,另一個就在廈門。幾年前,當廈門校區剛啟用時,很多的老師們由於在廈門沒有教師宿舍,每天要從泉州校區通勤,為了因應這種現象,早上第一節課調整為8點半開始。現在雖然蓋好教師宿舍了,沒有那麼麻煩,但是對於兩邊都要上課的老師卻仍是個頭大的問題。因此,有的老師在課表安排好後,會再調整上課時段,而產生了這種現象:兩週上一次課,一次一整天。一次在廈門,一次在泉州。這次老師來位學生上課,下次學生來找老師上課。

 

而我選得一門課,剛好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因為下修了本科生的原因,導致調課

 

之後與其他課程衝突,只好選擇放棄,空有上課的名義在身,卻無法參與課程。

 

 

 

課程方面,當與本科生一同上課時,難免有些壓力,做作業也是,深深覺得不能辜負研究生的身分,也不能身上掛著的台灣招牌。最喜歡的是私底下做作業的時間,因為這能夠將所學到的知識直接地應用上。在環境設施設計的課程當中,老師匆匆的用一次上課的時間教授了相關的設計指導原則,下課前規定好了作業。由於還不熟悉這邊的學習文化,不知道作業要做到什麼程度,毫無頭緒的我做了幾頁簡報,到課堂上看到老師與學弟妹們的討論時,才總算曉得老師希望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東西。回到宿舍,細細的想了一下,翻起手邊內容滿是理論研究的設計書籍,接著如火如荼的展開新一份簡報的製作,下一次討論時,將整個設計流程的前因後果交代得清清楚楚,做了一份頗具研究生水平的報告,最終獲得老師的肯定。

 

 

 

產品系統設計,是我唯一有參與分組作業的課程,合作對象是這些認識許久的大四朋友(學弟妹)們。在本科生的分組作業當中有研究生的加入,另一位不同組的朋友以開外掛來形容這般情景,這聽得刺耳又好笑,但確實不得不如此承認。在這次的報告當中,我悄悄地引導同組的伙伴展開設計思考的過程,先是一點一點的突破,當點串成線的時候再攤開來給他們看,為得就是希望能令他們向上提升,並且也能做出非常滿意的作業。

 

 

 

在來到華僑大學交流之前,學習的星火只是稍稍燃起狀態。現在能夠如此熾熱地燃燒,也多虧學校有這樣的彈性空間與時間讓我利用。學習雖然看個人,但是能夠將所學充分的展現出來,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而受到的肯定與讚許都只是後話了。

 

 

 

在此,感謝大同大學提供了如此美好的交流機會,也感謝華僑大學願意接納我這般的學生。在這學期當中所感受到的,體悟到的是千言萬語說不盡,我常說回台灣時必須要帶上一批非物質文化的紀念品,它能夠分享給任何人,也能夠令任何人都受益。

 

 

 

幫助過我的人實在太多了,期中不乏過去曾到過大同大學以及他學校的交換生。

 

感謝華僑大學的好朋友們:袁曉鵬、蔡昊成、林昱川、冷皓、趙昌皓、俞玨、林晨昕、張茉莉、張雅琪、尤榮瑞、薛航,多虧你們,景復才能快速的融入新環境。以及在泉州校區的伙伴們:王俊宇、郭子鈺、陳藝葦、李江竹、韓霽瑩、王西娟。你們都大四了,還願意為我這過客帶我認識華僑大學乃至於廈門與泉州。

 

 

 

溫州大學及其畢業校友-傅興鎬、鬱欣薇(及其丈夫尹瀟梟)、張慧慧、姜彥妤(現為南京大學研究生)、王彥蘇、葉楊、程娟娟。常熟理工學院及其畢業校友-童嚴(現為浙江大學光電實驗室工程師)、殷蓉(現為同濟大學研究生)、倪歆晨、周璇、邵琳、薛彬、趙頻、童非、沈雨薇、沈悅、沈捷、高慧嫺、劉超。大連東軟信息學院-胡奏凱、徐杰、吳比、盧磊、徐光蔚、吳靜宇、金夏伊、裴學文、張婉群、穆妍妍。青島濱海學院畢業校友-厲彥海、馬津、高澤春。華僑大學畢業校友-岳根田(現為開封河南大學化學教授)、崔新華(現為上海華文師範學院研究生)。東北電力大學-阮曉楊。上海中醫藥大學實習醫生-葉軒婷。廈門大學-馬東非。南京大學-閆楠。廣西大學畢業校友-覃博穎。西南大學博士生-俞向軍賢伉儷(先生-方竟雄)。亦感謝在每次出遊拜訪時,你們這些忙碌的好朋友們不僅抽空帶我去參觀,更令我不用為吃住兒傷腦筋。

 

 

 

感謝華僑大學機電學院高延輝老師、國際學院吳思瓊老師、宿舍的生活指導阿姨們,在景復生活上遇到困難時能給予最好的指導及幫助。

 

 

 

特別感謝,華僑大學畢業校友-張伊含及馬靜文(現分別在義大利與英國留學),你們在我最忙碌的時候,幫忙翻譯了我的讀書計畫,並且還留下了許多生活用品。

 

 

 

最後感謝,第一位認識的大陸交流生,華僑大學畢業校友-陳璐茜,與你在大同大學結識,才有機會開啟這兩年(與大陸交流生認識)又四個月(成為台灣交流生)的旅程。

 

 

照片 (1) 攝於泉州9月20日照片 (2)  攝於杭州10月4日照片 (3) 攝於上海10月5日照片 (4) 攝於南京10月7日照片 (5) 攝於華僑大學10月23日照片 (6) 攝於青島11月16日照片 (7) 攝於大連11月18日照片 (8) 攝於常熟理工學院11月21日照片 (9) 攝於無錫11月23日照片 (10) 攝於寧波11月24日照片 (11) 攝於廈門高崎機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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